咬
遭遇了不妙的事件之後,戀人就只是長出了兔子的耳朵罷了──柳川原本是這麼想著的。
但現在的他不知道該痛斥那個不要臉的主導者、或是給那個傢伙致上最真摯的什麼情感。
懷裡縮著身子的戀人此時此刻正酡紅著臉,以手掌遮掩著臉。一雙蓬鬆的兔子耳朵聳拉了下來,似乎想要將抵著自己下腹的硬物盡可能的後移──儘管阻撓他退開的主要原因,就是自己扣著對方後腰的手掌就是了。
他隱約想起了在事件中最關鍵的那個線索:
那個死死只鎖定兔子生物科普相關節目的電視機。
這麼說起來,兔子,是不是一年四季都在發情來著?
騰出了一隻手,不安分地探進了對方的睡衣下擺,徑直貼上了小腹,然後往下。彷彿像嚇壞了一樣,季漣抖了一大下,連忙抓住了柳川胸口的衣服。白色的T恤被抓皺,柳川索性把扣著腰際的手換了個位置,把戀人輕輕的按在床上,自己在床上跪了起身。
往下,柳川扣住季漣的大腿,俯身叼住睡褲上緣。
接下來的事情,戴著眼鏡可不方便。
這個姿勢很難看到表情。
瞇起眼睛,試探性地舔了舔已經立起的先端,隨即聽見了焦躁而隱忍的喘息聲。前液已稍稍溢出,嘗來腥澀,但他並不介意。被架上肩膀的膝彎顫抖,他看見戀人早已羞得渾身都要泛上緋色。
好心情的悶悶笑了聲,他張口含住了頂端。
意料之中的感受到一顫,他隨後不等對方的其他反應,小心翼翼的不讓牙齒剮蹭到柱身,緩緩往下吞吐。
舔舐、吸吮。
空著的手隨著腦袋上下的頻率摩擦性器,時不時在根部與囊袋打轉。被唾液濕潤的陽物在夜燈的微光之下看來晶瑩,他頓了頓,讓濕熱口腔緊緊的包裹住分身,隨後退出。
舌面舔過冠狀溝,指尖蹭過繫帶,圓潤頂端離開口唇之時還牽起了銀絲。稍稍偏了偏腦袋,從側面向下舐過,花了點時間去照顧底部。有雙手按上了自己的頭,修長的指尖插進了自己的髮絲之間。能夠感覺到手指的顫抖,柳川惡趣的伸出舌頭,舔了口根部與囊袋之間的交界。
意料之間的聽見了難耐的喘息,他稍稍撤開了點,給了自己剎那喘息的時間的同時上下擼了一把,隨即短促的抽一口氣。
往深處吞。
抵到喉口的感覺絕不好受,強壓下被刺激出的嘔吐反射,柳川擠壓咽喉,用力眨掉被逼出的生理性淚水。
一直都不能算擅長深喉,他必須承認。
後腦上的手在往下壓,能夠辨認出收斂的力道,但是仍然不可自抑的下摁。
能夠聽見短促的低吟,他偷了個空往上瞥了一眼。
雙眼氤氳、眼尾薄紅,聳拉的褐色兔耳蓬鬆顫抖,
掩不住如同微醺一樣的表情,還有彷彿停不下來的喘息。
由於姿勢的原因,剎那間讓柳川分不出到底是在進入抑是在服務。
尾椎末端的毛絨兔尾會隨著堆疊的快感搖晃,他往後吞吐了幾回以給予自己一霎換氣,隨後再一次深深含入。此刻戀人連腰桿都撐不住的挺了起來,柳川將兔尾攏入掌中,感受到對方下意識的扯住了自己的髮。
甚至能用舌面感覺到莖身上青筋跳動,他能從季漣不可自抑的從口中掉落的呻吟中聽出自己即將把戀人推上頂峰,更加賣力的反覆進出。
預估好了時間正好往後,雖不至於被白濁嗆咳,但也讓口中充滿了對方的種子。稍稍順了順對方痙攣的腰際,隨手抽過幾張衛生紙先清理對方的下身。
沒有將膝彎從肩上放下來,柳川伸手撫過季漣的臉頰,對上迷離而朦朧的金澄雙眼。
睡褲裡的物什早在看見那張染上緋色的面容時就硬的發疼,他順勢揉了揉手感絕佳的兔耳。
以下身稍稍頂了頂對方的臀,意料之中的看見了對方紅透的耳根,柳川悶悶的笑了,於戀人大腿內側輕輕落下一個吻。
「漣、可以嗎?」